愛是種自由 / 我有愛你的自由
雖然我依然是我 / 你依舊是你 / 就讓我自由
——坣娜，自由，1996
經過
瘋泰百的 Podcast 計劃確定終止了，沉澱了幾天，也該是記錄一下自己的觀察和心情，放下、往前走的時刻。
10/27（一）更新了EP4「泰百熱門 CP (上)」，當天稍晚，在 Threads 的河道上，我發現不少 FreenBecky 粉絲的抱怨，很多是針對果果的情緒。但是沒有人在原本節目發佈的貼文留言，那些在自己牆面的爆炸，也都沒提到節目名稱。
週二，果果也發現了，而且她看到的應該比我還多，畢竟所有的指責都在她身上。下午，她決定發公告澄清，也是在這篇公告裡，各方意見總算留言表達了。
過程裡，我才知道之前發生的 BBFF 事件，同時也在其他人的爆炸中，多少拼湊了一下過去的爭議之處。
我們相約週三晚上通話，預定討論下一次錄音的內容。但週二我想了一整晚，決定勸果果終止節目。
週三早上，很有默契的，她先我一步提出了終止的想法，彼此確認後，她很快就擬好了公告，發出。
於是週三晚上的討論，變成陪伴和談話。老實說，整個過程很擔心她，畢竟炮火都在她身上，而當網路上的言語就像很多人在對你丟石頭、謾罵的狀態，其實就是網路霸凌，會嚴重傷害身心。
想起 Zygmunt Bauman 在《現代性與大屠殺》提到的，當殺害人（毒氣室）的過程被編織成井然有序的現代化流程，每個人都成為其中的一個步驟，但沒人覺得自己是最終殺人致死的劊子手。同樣的，當網暴由每個人的一言一語和狂熱編織而成，沒人覺得自己是最終害人崩潰的致命一擊，但其實每個人都在傷口上拳打腳踢⋯⋯。
回望
這個節目的開始，是果果主動聯繫我的，提到好幾個月前就想做這件事，但需要找個夥伴（如果早幾個月做，CP 和作品相對單純，也許會是更好的時機點。如今泰百的規模已經又往下一個階段移動了）。
第一次見面，我們就聊了 5 小時。沒想到，細數 90 年代以來拉子圈內的各種人物和故事，很投緣。作為發起人，她承擔了所有企劃、錄音、剪輯、節目上傳和宣傳等工作；而作為陪談客，我就是和她一起事前把節目大綱底下的血肉填滿，然後準時出現在錄音室錄音。
如今事後回想，我低估了果果所做的瘋泰百網站的影響力，畢竟搜尋「泰百」二字，她維運的網站仍是首位；而她在 Threads 上的追蹤者，也超過 2,000 人。加上我們所企劃的內容，架構太大，進行中間我也開始覺得準備有點辛苦。最後，就是她過往的評論和表達方式，已經引起不少粉絲的不快和情緒。
於是 EP4 的業力引爆，也就不意外了。一來是 Becky 的學歷有誤——錄製當時，當果果提到「曼谷大學」，我就覺得奇怪，但想到作為資料控的她、都會查資料，當天我身體微恙，沒有及時停止或指正。後來才知道，她查到的報導是錯誤的（但其實在貼文留言告訴我們，我們也會更正修改，可惜第一時間沒人這樣做）。
以及提到 Freen 的男友事件，觸怒了不少 FB 粉，而他們的言談給我的感覺，就像這件事是個「佛地魔」。事件發生時，GAP the series 當紅，X 平台的輿論十分瘋狂（如今 X 平台有 Grok 的 AI 工具，要確認和爬找平台上如潮水般一波一波的輿論碎片，已容易許多）。
我也才感受到「護主心切」的粉圈文化。
就像一開始看到那些評論果果的文字，大多數是憤怒的情緒，接著冒出一些有建設性的告知，然後是更多的揣測和流言。
老實說，很多粉絲的言論，就是「強制愛」—你必須以我規定的方式去愛我的 CP。而這樣的情緒和所造成「有毒的」內容，不正是 Orm, 葉芷妤和 Becky，一直深受傷害和呼籲的嗎？
已經下架的 EP4 裡我有提到，Freen 的男友事件，以及 Becky 遭受到毒唯的網路暴力和恐嚇，讓我震撼。特別是事件已經牽涉到跟蹤、偷拍家內生活的私生行為，後續則是敲詐和勒索當事人，接著是影片外流造成的粉圈分裂和當事人的心理創傷。
於是開始思考：我是不是也成為這場資本遊戲裡的幫兇？當然，這是藝人們幾乎無可避免的副作用和職業傷害，加上泰國獨有的 CP 文化，更讓一切變本加厲；而每個當紅藝人也都有自己的自處之道。
但我和果果只是一介熱心草民，出錢出力，我們的網站也沒有任何廣告或營利行為，何必承受這種壓力和要求？
「如何得與涼風約，不共塵沙一併來」，所有的人事物，都會有光明黑暗、灰敗與掙扎的多個樣貌，泰百圈也是。我也耳聞到各個 CP 飯圈產生的不愉快，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，而當喜歡 CP 和團體裡的權力位置、金錢利益往來有關，就是考驗人品和智慧的時刻了。
Key Takeaways
總之，謾罵和所有的不理性都會過去，只有創作、付出心血建立的，會留下。就像以前做遊行一樣，辛苦的、做得好的一面，肯定和讚美往往很少，然而一但出錯，各種指摘總是來得又急又快⋯。
而在我現階段的人生裡，就算你說 2+2=6，我也會說你是對的（笑）尊重是互相的，要去贏得的；遠離有毒的人事物，珍惜那些稀少卻真實的連結——所以我感謝 Podcast 這件事讓我認識了果果，率直善良的性情中人。
也希望大家在參與任何網路討論時，謹記自己是否也成為「暴力份子」。最近和朋友討論「好味小姐」事件，也覺得怵目驚心——網暴如何讓人心的承載崩潰，甚至扭曲了認知⋯。
還好自己有餘裕，不需要遷就於名聲或收入，可以繼續做個離群的自由人——反流量，同時也清醒於像 Threads 這樣的平台，讓反應弧長更短；而各種對立情緒造成的流量，就是餵養平台變現的利基⋯。
希望大家都能找到自己喜歡、投緣的群體，寧缺勿濫，正向而快樂地去做有興趣之事——世界很大，總有容身之處。
Muuu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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